8.09 道圣谛 - 莫作世间思惟

杂阿含经 第406经

杂阿含经 第408经

8.08 道圣谛 - 智慧之根

8.10 道圣谛 - 敬田

有一次，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中。这时，有许多比丘聚集在食堂思考讨论世间的种种俗事。佛陀知道了以后，来到食堂，告诉比丘们说：“你们不要去思考讨论世间各种俗事。为什么呢？因为这些对佛法的学习、对法义的训练，以及对清净的修行完全没有帮助。你们应当多思惟讨论四圣谛的内容，这样对修行才会有帮助，可以早开智慧得涅槃。”

佛陀接着说：“以前有一个人，出了王舍城，在拘𫄨罗池的岸边坐，思考世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。忽然间，他看到一大批军队，有象兵、骑兵、车兵、步兵等，无量无数，一下子全部钻进了池里的莲藕孔中。看见了这种景象之后，这个人吓了一大跳，心想：‘我是不是疯了，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呢？’之后，这个人来到市集中，将刚才所见告诉了大家，还问大家说他是不是精神错乱了，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奇怪的事情。”

佛陀继续说：“其实这个人并没有精神错乱，他看到的是真实的。因为那时刚好阿修罗和帝释天在空中打仗，阿修罗军队战败溃逃，躲入莲花池中。所以，比丘们！切莫做世间无义的思惟，这些世间的种种事对修行解脱一点帮助都没有，应该要对四圣谛好好思惟才对。”

【原文】《杂阿含》407经（T2, 108c）

如是我闻：一时，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。

时，有众多比丘集于食堂，思惟世间而思惟。尔时，世尊知诸比丘心之所念，往诣食堂，敷座而坐，告诸比丘：“汝等比丘慎莫思惟世间思惟。所以者何？世间思惟非义饶益，非法饶益，非梵行饶益，非智、非觉，不顺涅槃。汝等当正思惟：‘此苦圣谛、此苦集圣谛、此苦灭圣谛、此苦灭道迹圣谛。’所以者何？如此思惟则义饶益、法饶益、梵行饶益，正智、正觉，正向涅槃。”

过去世时，有一士夫出王舍城，于拘𫄨罗池侧正坐，思惟世间思惟。当思惟时，见四种军 –– 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，无量无数，皆悉入于一藕孔中。见已，作是念：‘我狂失性，世间所无，而今见之。’尔时，去池不远，更有大众一处聚集。时，彼士夫诣大众所语言：‘诸人，我今发狂，我今失性，世间所无，而我今见，如上广说。’时，彼大众皆谓士夫狂发失性，世间所无，而彼见之。”

佛告比丘：“然彼士夫非狂失性，所见真实。所以者何？尔时，去拘𫄨罗池不远，有诸天阿修罗兴四种军，战于空中。时，诸天得胜，阿修罗军败，退入彼池一藕孔中。是故，比丘！汝等慎莫思惟世间。所以者何？世间思惟非义饶益，非法饶益，非梵行饶益，非智、非觉，非正向涅槃。当思惟四圣谛。何等为四？苦圣谛、苦集圣谛、苦灭圣谛、苦灭道迹圣谛。”

佛说此经已，诸比丘闻佛所说，欢喜奉行。

【析辨】

本经的重点是佛陀告诉我们，不要去思惟世间的怪力乱神和各种奇妙之事，无论其是真是假，因为那些和断烦恼解脱苦没有关系。现代由于科技发达，人们容易接触到各种知识，乃至奇奇怪怪的资讯。如各种鬼怪、UFO、外星人、地底世界等等。佛教中也常讨论六道众生，再加上佛教在长期广泛的流布中，需要种种方便和适应，所以也混杂了许多神鬼怪谈。这就导致许多人以为佛教专谈怪力乱神，将之归为迷信的宗教。

对于世间人类所不知的奇谈怪事，或是人道以外的鬼神众生，一般人常有两种极端的看法：一类是全盘否定，唯以物质的科学实证为依；另一类则是奉为信仰的依托，而极端地追求。那么一位正信的佛教徒又应如何面对这些灵异的、超出人类体验的事物和现象呢？本经教给了我们正确的方法，即：不否定也不作为信仰的依止和追求，唯以正法为唯一依止，以四圣谛为终极的依止，而不应着力于世间其他无益的怪力乱神。就如经中所说，那个人所看到的阿修罗军队是真实的，但却是超出于一般人认知之外的。去追求思惟这些超出我们感知以外的东西，容易使我们精神混乱，更重要的是无益于烦恼的降伏。